不上层楼

欲说还休

满怀 (上)

  现在我向大家表演我从隔壁剧组学来的吞刀大法


  时间线乱搞,千万不要在意



   「希望下次,喜欢和合适可以撞个满怀。」


  少年就是枝头的那簇樱桃,沉甸甸,脆生生的挂在那,蜜红的像是渐变的裹了层透釉,鲜亮动人,随着孟夏的暖风颤出一个个弧,那是最好的时节啊。


  屋里暖气开的够足,盛望只穿了件长衫,才不过半年,少年就抽着条向上窜,本就纤细的四肢又拉得更瘦,看着像一只轻盈的鸟,不知何时乘风而上。


  盛望坐在墙角,屋里没有开灯,楼外斑斓的霓虹灯将房内分割成了明明暗暗的斑块。他仰着头抵住白墙,左手随意支在腿上,中指和拇指不断摩挲着,右手将手机举至耳边,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


  “哥,元旦快乐。”像是被无数只手咽住了咽喉,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沉默在夜色中蔓延,沉淀,逐渐变得粘稠。


  再过了好久,盛望才接上了话。


  “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我给你讲,江添你他妈就是个傻x,没转过学非来逞英雄。现在后悔了吧。江添你就是个大傻x!”


  泪水带着尚未饱和的盐分蜿蜒而下,没入衣领。


  “不是说鲜花盛开,人声鼎沸吗?可是,可是哥,我没有你啊,没有你啊——”


  地球与月亮有着独一无二的“潮汐锁定”让月亮永远能够的正向人类。盛望奢望自己是卫星卡戎,而江添是那冷冻的冥王星,会永远的在璀璨的太阳系凝望彼此,然后的某一天,某一刻,他会借着星星偷偷亲上他的某某的眼睛,或是会借着银河的座机向他的某某表达他永久的爱意。


  可地球没有卡戎。


  盛望终是低下头来,将乌发埋在臂间,削瘦的肩膀连同脊背一同颤抖,泪水与哽咽终究淹没了他。无尽的浪潮在一起堵塞他的口鼻,头脑发昏。


  盛望不敢哭出声。


  这房间隔音太差了,他想。


  他怕他的哭声会引来盛阳明的皱眉踱步徘徊与江鸥的歇斯底里与眼中猩红的恳求。他怕了。真的。


  谁说的,十七岁的自己无坚不摧也无所不能,都在放他的狗屁。他有多小心翼翼他自己知道。


  他太疼了。从头到脚密密麻麻全是刀眼,根本无从下刀。盛望衣袖塞进嘴里,让自己的哭声减到最小。泪水泡得他眼疼。


  他再次拾起声音。


  “哥,我给咱俩把新的情侣名都想好了。咱俩换了吧。”


  “我叫喜欢。你叫合适。在哪个仲夏夜的蝉鸣声中我一定跨过一切跑向你。而你只需在树下把我接个满怀就行了。”


  “你看喜欢和合适都能撞个满怀,那我和你是不是也能求个圆满?”


  盛望觉得自己该挂个耳鼻喉科,因为他发现他有一次失了声。


   手机屏幕不小心被按亮,白光在黑夜中亮的刺眼。屏幕上的旺仔瞪着圆眼在红屏中咧着嘴笑得开心。


  原来只是锁屏,哪有什么通话?


  少年的心动像仲夏夜的荒原,割不尽,烧不完。长风野草一吹就连了天。可荒草终究是荒草。荒芜的荒,杂草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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